我預計上中下完結 我說預計

 

 

 

 

 

 

 

 

 

他,溫尚翊。

 

他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夾在一大疊國小國中高中大學的同學會邀請函和同學的紅色炸彈之中。而他從表弟手中接過這一大疊信,信。

很陽春的一封信,掂掂重量,頂多就眼見的信封加上一張薄薄的作業紙吧?仔細看了一下…、有些泛黃了說。

反正一定是學生時代的老師或同學寄來的吧?會寄到這個地址,也只有那時候的人了。

那時、那些年,這樣講好像有種已經過了很久的感覺。

 

應該不會是太重要的東西,溫尚翊邊想邊把東西塞進手邊的公事包裡。現在臉書這麼方便再不濟也會寄的電子郵件什麼的吧?

老同學大多也在社群網站上找了回來,幾乎天天都有交流了,比起學生時代感覺上現在還更加靠近了勒。

這種邀請函啊什麼鬼的,只是寄好看還有寄給那些曾經站在講台上的老頭子們看的吧?

都什麼時代的人了?要是沒有染上什麼網路成癮症好像跟不上時代一樣。

 

「走了、去吃飯。」

白話文翻譯,兩個笨蛋還不快跟上,今天表哥請吃飯。

 

他,黃金單身漢一枚,職業是律師,雖然說在這個時候跟自己老爸那個年代是不能比啦。

不過能做出口碑也是可以混幾口燕窩鮑魚來漱口的。

奉母親以及母親的胞弟也就是他舅舅之命,照顧這兩個看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材的表弟。

沒差啦,不難。

 

剛剛信封上的筆跡總覺得有些眼熟,在哪裡看過的樣子。

 

 

 

 

 

 

 

 

 

才剛坐定打算點菜的時候就接到學弟的電話。

那是畢業之後少數從來沒有斷過連絡的人,他的高中學弟。

明明在學校的時候沒有那麼熟的。

也不曉得為什麼,竟在走出校園之後有了比學生時代更深刻的交情。

說起來,他們兩個連職業都是八竿子碰不著邊的天差地別啊。

 

扯遠了,學弟從歐洲結束三個月的攝影工作今天回台灣剛下飛機,電話都來了這麼大的面子怎麼能不去給他接接風?

約了很常去的居酒屋,那裡的壽司跟手捲都很好吃,蔡昇晏說的。

雖然溫尚翊比較喜歡的是他們的串燒跟擺滿一整面牆的酒水。

 

「靠、我還以為你這次回來應該會帶個進口的金髮辣妹什麼的,結果還是一個人,你是去混吃等死的嗎?」

「誰跟你一樣蠢啦?」

「誰蠢啊?你就不要哪天得罪什麼不能得罪得人回來求我替你打官司。」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需要這樣溝通嗎?」

「喔?所以有誰不一樣,讓我看看啊。」

「果然不能小看野生動物的直覺。」

「野你媽啦!欸、真的喔?」

「好了不要說我了,你最近怎樣,賺不少吧?」

「你沒有新聞看嗎?」

「白癡,我是去義大利又不是去戰區,我有網路看得到台灣的新聞。」

「那你問屁,幹!拎盃的辦公室上個月還被砸個稀巴爛。」

「接案子的人是你自己,怪誰?」

「沒關係,我的委託人已經把他砸回去了。」

「靠、溫尚翊你幾歲啊?這話講出去讓人聽到你還要不要混?」

「又不是拎杯叫他砸的。」

 

「欸、猜猜我在米蘭遇到誰?」

「誰?你的初戀女友嗎?」

「不是我的但是相差不遠了。」

「不是你的不然是我的喔?」

「誰要知道你的初戀女友是誰啊?你這個濫交狂魔。」

「幹!誰爛蕉啊?」

「你啊、大概爛得差不多了吧?」

「靠、」

 

兩個長不大的男人就這樣在快要打烊的居酒屋裡打鬧了起來,不遠處正在點算今日營收的老闆也見怪不怪,偶爾還得無端被蔡昇晏吐槽個幾句。

 

吃飽喝足玩夠了的兩個笨蛋,在結帳過後和老實的老闆道別之後,一起走出禁菸的居酒屋。

 

「欸、你還沒說你遇到誰,跟初戀有什麼關係?」

「不猜喔?」

「猜屁啊,快點講啦白癡。」

 

「阿信你記得吧?就那個阿信。」

阿信,原本還想問說是哪個的,但是蔡昇晏這樣子講他就知道是誰了。

那大概是,進駐他生命,最深最深的,一個人。

不過……

 

「記得啊。」很奇怪的一個傢伙,有時候根本話癆講個不停吵吵鬧鬧的,有時候跟啞巴一樣,捅他一刀他還演默劇給你看。

高中的時候在社團認識的,兩個人幾乎天天黏在一起。

蔡昇晏入社團之後阿信很快就跟他混熟了,他那時候跟蔡昇晏反倒沒有那麼熟稔。

想起那個時候的瑪莎也是啞巴,問五句才回一句。難怪跟陳信宏那麼合得來。

說也奇怪,他身邊怎麼淨是一些怪咖?

 

「我在時裝秀上遇到他。」

「蛤?時裝秀?他當媽豆?五五身可以當媽豆?」

「噗疵…」蔡昇晏被自己吸進去的煙嗆到,「咳、你連他的身材都記得這麼清楚啊,不枉費他把你當做初戀情人啊。」

「你少在那邊、」溫尚翊狠狠白了學弟一眼。

 

「哪邊?」

「嘖、」溫尚翊一時語塞,他是也沒辦法說出什麼下文,蔡昇晏的確不是隨便講講的。

唉。

 

「他是時裝設計師啦,還好他沒讓走秀的媽豆頂一鍋麻辣鍋在頭上,不然真的會變成台灣之光啊。」還是K隆星之光啊?

溫尚翊和蔡昇晏大概是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最近在社群網站上瘋傳的龍蝦裝,一起笑了出來。

「嗯。」笑過以後,溫尚翊也不曉得要回應些什麼。

 

「見到他之後我們有聊了幾句,我以為……、他是笨蛋。」

溫尚翊沒弄懂學弟的欲言又止。

「幹嘛罵他?」

 

「你知道他第一句話問我什麼嗎?」

「你是誰?」

「呿、」

 

「瑪莎、怪獸過得好嗎?」

「你不看新聞嗎?」

「耶?我不看社會新聞的,怪獸怎麼了?」

「沒事、風光的勒。」

「那就好。」

 

「瑪莎你看起來也很好,你身邊的底迪看起來也很不錯。」

「我還想說你不打算問候我了,心裡就只有那隻怪獸。」

「怎麼會,學長我人這麼好怎麼可能不把學弟你放在眼裡呢,呵呵呵。」

 

手裡捏著陳信宏的名片,說穿了也就是一串e-mail帳號而已,小心翼翼地收好。

陳信宏那個白癡,連人都沒有看見就笑得跟個三八一樣。

 

 

瑪莎當然沒笨到把那就好之後的對話說給溫尚翊聽。

 

「是喔…」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就只是還沒說服自己而已。

都這麼久了,這傢伙真的是很怪啊。

 

不死心嗎?

那就有機會吧?

 

其實他最後也是曾經想通過,只是那之後就錯失了在一起的機會了。

原因無他,那傢伙就要遠走了。

聽起來蠻瞎的,不過感情這種東西除了有恆心有毅力之外,也得看老天爺賞不賞臉的。

「怎樣,有沒有很後悔那時候沒做他的初戀情人?」

「錯過就錯過了啊,如果有機會的話也不一定要是初戀。」溫尚翊聳聳肩。

好像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後看待事情的方式就不在死心眼了,又說不定他只是不再對這份感情死心眼吧?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如果還能在一起之上,沒機會的話,也不用多說了。






TBC


 搞屁啊信怎麼還不出來啊?我說那封信不是阿信

說不定晚上完成他

昨天他在我腦中成型的時候原本是一篇很造孽的悲文

不過今天變成皆大歡喜

因為我好像不能再造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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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本聿弁當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