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獸&阿信 (雙演員/攻受無差)

* 金鐘獎應該是沒機會寫了啦但還是可以期待(欸

* 然後他們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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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以你現在想要怎樣?」

 

2005年中,那年是溫尚翊做為演員出道的第十年,因為不爽被狗仔追車所以跟人家玩飄移,結果他本人好好的連一根毛也沒掉除了多了幾張罰單之外,但跟他飛車追逐的記者因為汽車打滑撞上分隔島,此刻命危。

「要是他不要隨便亂寫我的新聞,也不會有這種報應,問我怎樣、你不如問他到底想怎樣!」

 

溫尚翊對經紀人說話一向不耐煩,即使他們合作的很好,但他就是受不了他婆婆媽媽瞻前顧後的經紀人,永遠都受不了。

「你跟小筑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劉諺明推了推眼鏡,問起了這件事情最一開始的源頭。

「你當然不知道,連我都不知道,寫的人不知道還活不活得成,不如你之後觀落陰問問他。」

 

「你就是太衝動,沒事跟人家軋車做甚麼?怕人家不曉得你有錢買跑車啊?」

「他要是不要這麼欠打我也不會跑給他追。」

 

上星期溫尚翊在自家附近的巷口被拍到光天化日下跟同劇的女演員一起購物,被放在八卦雜誌的頭版,經紀公司也沒說甚麼,兩人共同做為男女主角出演的連續劇這週即將來到全劇最高潮,無論是誰做個手腳搏版面衝個收視率都情有可原。

天曉得那天他們就在他自己家附近出外景,那天在賣場買東西的時候後面還有好幾個工作人員,導演說要等光,溫尚翊身為男主說要請大家喝飲料所以去了賣場搬了幾箱回來,女主角也來參了一咖,就是這樣而已。

 

前兩天他出席公開活動的時候,被記者堵了上來問到跟女方的事情,具體他也忘了娛樂記者問些甚麼,反正溫尚翊回了「有事你來找我,欺負一個女孩子做甚麼。」

同劇的女主角小筑還不滿二十歲,而這部戲的題材是兄妹,連狂熱的影迷都不會相信的誹聞,不曉得溫尚翊那天究竟哪根筋去拐到要跟記者過不去。

 

「所以我才問你現在是想怎樣,想休息?還是不管他?反正這種事情一久也沒人會記得,況且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我看你最近情緒也不怎麼好,不如休息一陣子。可是休息的話,你要考慮清楚、」

「好了我知道了,劉諺明你真的很囉唆。」

 

溫尚翊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了,休息的話人氣會下滑影迷會流失,再出來之後可能沒人記得,這種事情只要消失在螢光幕前一個季度就能明顯感受到了。

 

「我不在意,有人看就有人看,沒有就沒有。」

「反正你想好就行了,不相干的活動可以不出席,但是戲要拍完,最後的慶功宴也務必要出席。」

他草草應了幾聲,當作是回應之後打發走經紀人。

 

溫尚翊在大學的時候陪同學參加甄選,結果因為長相不錯被現場工作人員趕鴨子上架,上台表演了一段連他也忘了是甚麼的即興表演,那時一點準備也沒有,他想要是當時有一把吉他在手邊的話說不定會被經紀公司認定做為偶像歌手或是男子團體出道也說不定。

當時要他陪著去的朋友沒中選,直到後來溫尚翊才發現自己被陰了,那損友是經紀公司高層的姪子,朋友跟他說如果叫他去參加選拔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去的,乾脆就說陪他去,到時候趕鴨子上架他也沒話說。

 

那時候當作是打工,一邊在連續劇裡面演著沒甚麼吐槽點的男三刷存在感一邊念書,十年後快要三十歲的現在還在這個圈子裡打滾是溫尚翊想都沒有想過的結果。

大學畢業後已經有點人氣的他原本不想繼續接戲,想要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做個平凡人,卻因為經紀人不屈不撓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要他接下一部電視劇男主角的角色,人生變得完全不一樣。

嚐到了真正走紅的滋味,就再也走不出這五光十色的圈子了,每次想起自己身處的環境,溫尚翊總會想如果當時立場再堅定一些,現在是不是沒有這些煩悶的事情要思考了。

 

打發走經紀人之後的幾天,正在拍攝中的連續劇殺青,在片場的時候他接到經紀人電話,跟他說那個撞分隔島的記者死了。

雖然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甚麼錯,但間接的殺人兇手這樣的說法也開始出現在網路上,那天半夜開車回家的時候有門口早已有大批記者守候要堵他,溫尚翊不勝其擾煩到不能再煩,連車庫都不進直接大迴轉重新上路。

 

一路上確認著後方有沒有跟車,一邊把油門往死裡踩,上了高速又下高速,十幾分鐘後他在北投的一處公寓大樓附近的付費停車場停車。在車裡確認自己沒甚麼問題,他放棄口罩墨鏡,把因為拍戲所以抓得整齊的頭髮撥亂,接著下車。

 

熟門熟路刷門禁卡進入公寓大樓,在電梯裡按下他欲前往的樓層,看著手上的鑰匙串,想想之後又把它塞回後背包裡。

到達樓層之後溫尚翊站在兩戶人家的其中一間屋子門口,猶豫了一下按下門鈴,按了又按、過了大約十分鐘他已經不耐煩的想要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門突然被屋主打開了。

 

開門的男人面色不善,雙眼像是雷射光一樣掃過溫尚翊全身上下,溫尚翊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他想這傢伙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2.

 

「打一砲可以,別想跟我談人生。」

 

事後溫尚翊靠在床頭抽菸的時候才想到,陳信宏上個月確定接了一部電影男主角,是個擁有解離性人格的精神科醫生,反正複雜的要死,依稀記得從經紀人那邊得到消息的那一天開始陳信宏就像人間蒸發一樣,而溫尚翊也忙到忘記這件事,電影還要一個多月才要開鏡,陳信宏要這個狀態多久溫尚翊也算不準,溫尚翊連自己要在陳信宏家賴多久也還沒想好。

要不是自己有家歸不得,溫尚翊才不會在陳信宏這種狀態的時候來找自己不痛快,但其實也滿快活的。

 

說好不談心的陳信宏洗完澡之後還是慰問了溫尚翊幾句。

「你要是真不痛快,一家雜誌社而已要封口也不難,不過你也太衝動了。」

「陳信宏你這次不是演太子爺吧?」

「檔期撞了,第二部太子的角色戲份不多,決定軋下去。但我跟你說的也是真的。」

 

溫尚翊當然知道陳信宏說的是真的,他家甚麼背景當初被娛樂新聞爆出來的時候還沸沸揚揚了一陣子,之後那個幫派接班人的角色找上他,他還不負眾望第一次拍電影就得新人獎。

「也是不用,讓我在這裡躲一陣子就好。」

「我沒差,但是你現在給我去洗澡。」

 

他們兩人是同期出道的,同一家經紀公司不同經紀人,但他們經紀人關係很好,連帶著他們也熟了起來。活動也經常一同出席,陳信宏是以歌手身分出道的,出過兩張唱片,溫尚翊還曾經在簽唱會以吉他伴奏的方式為他站台。

這兩三年陳信宏朝著戲劇圈發展,有了不錯的成績,經紀公司也沒再讓他發片,有共識的讓他朝著電影之路走。

他們也曾經在戲劇上有合作,兩人的關係在影迷歌迷的認知裡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關係非常好是沒錯,但說是砲友還比較實際,反正男人跟男人上上床也不會出甚麼意外,不曉得是從哪一次的酒後亂性開始,他們兩人默認了這種關係。

只要不要被發現就好了,溫尚翊不曉得陳信宏是怎麼想的,但他自己很滿意兩人這種關係。

 

陳信宏這一個多月是打定主意絕對不接工作死不出門在家培養情緒進入角色,而溫尚翊剛結束工作,也沒打算接下一部戲,劉諺明今天掛電話之前跟他說有兩三個劇本在找他了,還問他接不接。

溫尚翊才突然意識到他現在是要跟陳信宏展開同居生活的概念,而且大方向說起來這個同居人是個有解離性人格的醫師兼黑道接班人。

剛離開熱氣蒸騰的浴室,思及至此溫尚翊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兩人不鹹不淡的過了一個多月,陳信宏主演的電影跟續集的電影相繼開鏡,溫尚翊依舊宅在陳信宏家裡,非必要時刻例如採買食物填滿冰箱之類的事情,他死都不出門。

 

「無論如何你也回家看看斷水斷電了沒吧?還有、要見人之前先把你那一頭稻草整一整。」

 

3.

溫尚翊幾乎消失在螢光幕前快要一年,直到有一天陳信宏的經紀人跟他的經紀人一起上門,一人拿一份劇本塞進他們手裡。

「真不曉得你們兩個這到底是甚麼關係,看你要接不接都可以,這電影要是接下去,我看你一輩子太子爺的形象就洗不掉了,我是說如果上一部反響不如前前一部好的話。」蔡昇晏聳聳肩看著陳信宏,一副你想怎樣我都沒差的樣子。

「千載難逢新路線,完全讓你重新再出發,你演太多戀愛劇了,這又是你第一次拿到電影劇本,演得好也許以後就不用常常在小螢幕露臉了。」劉諺明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溫尚翊,好像你不接我就現在切腹給你看的樣子。

 

「好啊,反正我也演習慣了。」

「蛤、我要想想。」

 

「你們兩個現在猜拳,陳信宏贏了你就接,你贏了我就讓你考慮。來、剪刀石頭布。」

 

「幹!」

「溫尚翊你每次都出一樣的,你是小叮噹嗎?」

「陳信宏你陰我。」

「哪有。」

 

劇本場景在香港導演也是香港頗具知名度導演,大概是導眼看中了陳信宏在上上一部得獎的電影中的演出決定找他來出演這個角色,而經紀公司又幫溫尚翊爭取到了同劇的要角。

故事其實沒有很出彩,但是找他們兩主演大概就是電影的賣點吧,通常港片是偷渡回台灣,而這次場景是台灣人從小在香港生活,而後進入社團,最後為了爭下社團大佬,跟自己的最鐵的兄弟大鬧銅鑼灣最後兩人橫死街頭的故事。

 

溫尚翊沒得選擇,他已經沉寂快一年了,雖然說存款還夠用,但他也很絕望的發現,在這個世界上他只剩下演戲這件事情能做了,這年紀沒有任何普通的工作經驗,他如果不繼續拍戲重拾自己的生活,就算拿著他台大的畢業證書出去找工作,大概也是沒有甚麼人會要他的。

 

「這戲你得接,角色很簡單,對你來說算是本色出演,熱血又講義氣,就算是黑幫電影也是個很正直的角色,而且這部戲特別在這是你第一次出演電影,又是港片。等於是你在香港以一個電影演員的身分重新出道一次,你知道嗎?這對我來說是象徵你的重生,所以我才接的。」

 

陳信宏送走劉諺明跟蔡昇晏之後,跟溫尚翊分析了接下劇本的好處,還有他自己為什麼要接下劇本的理由。

 

4.

 

隔年陳信宏那多重人格角色的電影上映,反響不錯但票房普普,卻極有可能問鼎那年的影帝,也算是有個好成績。

上映的時候陳信宏跟溫尚翊兩個人在香港拍電影,身為主演的他卻不能缺席所有電影宣傳活動,只好兩頭跑。

電影拍攝在三個多月之後殺青,他們兩個包袱款款回到台灣,溫尚翊還是沒怎麼回自己家,即使當時的事情早已無人再提,好像完全被遺忘一樣,但溫尚翊還是存在著某些陰影,他把當時的跑車賣了,換了一台更普通的車,讓陳信宏用他的名義在公寓停車場買了一個停車位。

 

一回到台灣,兩個人第一件事情就是行李扔在一旁爬上床,睡個昏天暗地。他們都沒有離開家這麼久的時間過,陳信宏更慘,雖然台灣香港兩地跑,但卻三過家門而不入,兩個人都太想念這張睡習慣的床了,飯店的床再柔軟整裡的再舒適都沒自己睡慣的床好。

溫尚翊覺得他是睡習慣陳信宏的床了,要他現在回家去睡他大概會失眠。

他們凌晨到家,睡個不醒人是醒來之後已經是當天晚上七八點了,溫尚翊是被餓醒的,冰箱在他們三個月出發前早就清空了,他扒了扒廚房的儲物櫃,找到幾包泡麵,燒了水就把泡麵扔進去,反正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真不曉得你們這算甚麼關係。

蔡昇晏那天對陳信宏說的話,至今牢牢的在溫尚翊腦中環繞,到底是甚麼關係呢?現在這樣子要說是砲友也有點說不過去,他們莫名其妙沒有任何波瀾的同居生活也兩年多了,是在一起嗎?還是甚麼沒有人明白的新關係?

 

「泡麵啊、有我的份嗎?」

「整個家庭號五包泡麵全丟進去了。」

 

「你還好嗎?」

「幹嘛這樣問?」

「一臉凝重啊你,說吧說吧說來聽聽啊。」

 

「現在可以談心了是吧?」

「又沒有說不行。」

「為什麼你要說因為象徵我的重生你才接這部戲?你再這樣下去真的就要被定型了啊。」

「你沒忘記我為什麼能接這樣的角色吧?要說定型的話一開始接下劇本就是世人給我塑造的形象了,我的背景是洗不掉的,我對這份工作的理想是沒有理想,劇本能接就接,演的戲能被獎項提名我就很高興了,得獎則是上天給的禮物。而且各種意義上我都該要陪著你一起重生吧,你都把自己寄放在我名下這麼久了。」

「所以我們這樣算是寄放關係嗎?」

「你很在意嗎?」

「在意是在意,可是不知道在意的點是甚麼。」

愛或不愛,情人還是朋友,究竟是共同擁有還是寄人籬下甚麼的他也是沒有這麼在意,畢竟去年的地價稅還有房屋稅是溫尚翊繳的,陳信宏的伙食還是他包辦的。

所以說他只是有些疙瘩,卻不曉得在意些甚麼。

 

「怕別人說話?怕被問起?」

「大概、是吧。」

「很在意別人說的話?」

「怕自己沒有心理準備吧?怕一旦確立關係之後,就要開始擔心失去這段關係。」

 

「情感情緒情愛這些東西是做為一個人基本需要的成分吧?如果說因為害怕就不去體會的話你不就會錯過很多事情了嗎?」

「嗯。」

「如果你對一段關係擔心受怕,那是因為在乎這段關係,愛或恨都有可能。如果哪天你不再對這件事情擔憂害怕,那是因為你對這件事情這個人已經沒有任何情感了。」

「所以我應該要樂於接受不安?」

 

「我覺得有不安也是好事。」

「為什麼?」

「因為、對於你我也會有不安的時候,所以我希望我們是對等的。」

 

5.

 

溫尚翊正式跟陳信宏正式同居第五年,也就是他們莫名其妙住在一起七年多了,溫尚翊保持了一年最多接兩部片的頻率,他想起陳信宏跟他說的,他對這份工作的理想就是沒有任何理想,溫尚翊覺得不只是陳信宏,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原先對於這件事的熱情就只是將他做為一份工作看待,接著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適者生存,他們是幸運活下來的人。

 

在這個所有人都在乎他跟誰在一起,還有能夠在一起多久的世界裡,沒有人會管他為了他的角色花了多少時間做準備,沒有人在乎他為了角色做了多少努力,陳信宏大概也是這樣想的。

 

誰會知道陳信宏為了角色把自己關在家裡每天對著鏡子做了多少表情,又有誰知道他在殺青之後花了多久時間走出那個角色?不會有人在乎他為了角色的設定不僅減肥還要保持著飢餓狀態,那陣子連胃都搞壞還進了醫院。

 

所有的努力都是必須的,不是應該要拿出來公諸於世的談資,這就是工作。努力工作本來就是理所當然。

 

他忘不了陳信宏今年在領獎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感謝我自己的努力,還有愛我的人陪我一起過著因為努力而痛苦的生活,我想這是我認真過後應得的。」

那年他因為一個失業男子的角色得到他的第一座影帝,溫尚翊也有做為男配角的電影入圍幾個獎項,因此兩人一同走了紅毯,在典禮上並肩而坐。

 

一到訪問區陳信宏立刻被記者拿麥克風堵住,一個個爭先恐後問著陪他一起生活的愛人是誰?還是主持人稍稍擋了一下陳信宏才沒被擠到往後退。三十幾歲的他跟同公司的溫尚翊,年年都列在娛樂雜誌的黃金單身漢排行表內,感情生活一直事不為人知的神祕狀態,今天由他自己透露出有愛人這回事,娛樂記者們全都沸騰了。

 

面對那些堵上來的麥克風,陳信宏只是官方的應了幾句就離開,而後換溫尚翊被堵,說是作為陳信宏的好朋友,能不能透露一些他的感情生活。

 

「不能。」

 

溫尚翊跟陳信宏在公司的慶功宴碰頭,陳信宏得到第一座影帝,今天晚上絕對是要被灌酒沒得跑了,溫尚翊匆匆趕上也只是為了替陳信宏擋酒而已。

「你對記者也太衝。」

「講得好像你很同情他們一樣。」

「他們很辛苦在工作啊。」

「你不辛苦嗎?」

「苦啊、可是有你就甜很多了。」

「你到底是從哪裡學來這種聽了會吐出來的台詞?」

「你都說是台詞了那當然是劇本上看來的啊。」

 

「先把解酒液喝了吧,反正你今天一定會被灌到掛。」

「不要擔心我啦,你不是在嗎?」

「怎麼可能不擔心,你每次都這麼拼,身體都要被你自己搞壞了。」

「講得好像你自己都沒怎樣,上次吊鋼絲摔下來的人到底是誰?還好不高只是扭到手腕沒大礙,你差點把我嚇死你知不知道?」

 

「胃出血被送醫院的到底是哪個智障啊?」

「你、還擔心我們的關係嗎?」

陳信宏一邊笑,一邊像是突然想起了甚麼問起溫尚翊這個問題。

 

「關係是不擔心了,可是憂心的事情更多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就怕你那邊不好了,妳在我身邊的時候就連打個噴嚏我都擔心你是不是感冒了,你專心拍戲的時候我都怕你入戲太深走不出來怎麼辦,你被記者問話的時候我也會擔心你要是抓狂全部講出來我們以後會怎樣。很多很多事情,我都會想、雖然壞的比較多,可是好歹可以有心理準備。」

 

慶功宴上陳信宏果然被灌了不少酒,電影劇組的人還有導演,經紀公司的老闆,全都來祝賀了,大家大鬧到天快亮,陳信宏才終於脫出那失控的慶功宴。

溫尚翊也沒有多清醒,一路幫陳信宏喝了不少,由於慶功宴是自己經紀公司辦的,他出演的那部電影得了一座最佳配樂,而他雖然沒有得到最佳男配這座獎,但入圍就是肯定這道裡大家都明白,這場慶功宴他也算是半個主角,兩個人還有兩位電影導演被同事還有劇組人員灌到連路都走不直。

溫尚翊還保持著一絲清醒,把陳信宏塞進計程車然後他自己坐進去之後還能清晰說出他們家的地址。

 

溫尚翊打開了車窗,想吹吹風保持著清醒,他把陳信宏散亂的領帶扯下來收進口袋裡,打開他襯衫領口的扣子,讓他不再那麼受束縛。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陳信宏靠在溫尚翊的肩上,像是夢囈一樣的說著

 

「當哪天我們都不再害怕的時候,才該要為愛情離我們遠去而哀傷,對吧?」

「所以、繼續享受吧,為我擔憂害怕的感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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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定真的會把三金寫完。

寫這篇只是為了陳信宏那句「打一砲可以,別想跟我談人生。」

演員的設定就是想要寫寫看而已

總而言之(我覺得)是個輕鬆的故事啊

是在講害怕,各種怕。

溫尚翊最初會躲進陳信宏家其實就是想聽陳信宏說幫你解決吧。

面對感情也是怕,反正是這樣的故事,希望你們會喜歡。

(超睏不知道要說甚麼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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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本聿弁當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