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2.0版

※ 說是2.0版,09篇也是2013年寫的了,現在由我本人為各位表演撥接狀態。

※ 忘記前面的話可以從目錄搜尋,是說痞客邦到底是不是空城我也不知道。

好久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寫獸信了,後來都是寫完再從內容去感受然後下tag,沒有一開始就決定好要寫甚麼的,覺得好不習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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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哪有甚麼怎麼辦?

 

我選擇拼了命的活下來,代價是失去光明,你是見到了我沒錯,但善於用畫面記錄下一切的我,等同於是失去了所有,連同此刻重逢的你也一併徹徹底底的失去。

那些畫面只能存在於我的想像之中,然而幻想中是美好的,現實有多殘酷,你不是我你怎麼會明白?

 

陳信宏受盡了溫尚翊的疼寵,可是那對他來說卻像是多餘的。

溫尚翊無微不至的呵護,怎樣都讓他覺得那只是一種補償,帶著同情跟無用的懊悔。讓他日子過得備感壓力,他找不到機會告訴溫尚翊,不需要這樣對他,這只會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廢人,甚麼都不能做。

 

跟蔡昇晏一起生活的日子每天都像是在打仗一樣,他才不管陳信宏到底看不看得見,反正只要陳信宏保證可以他就會放手讓他去做。

育幼院的人手總是不足,孩子們有的年紀太小還在喝奶,有的卻已經大到面臨叛逆期的年紀,光是要照顧這些孩子們瑪莎就已經自顧不暇了,叫他幫忙照看著孩子們也只是剛好而已,哪有時間同情他看不見。

 

對比現在住在溫尚翊為了他精心佈置的屋子裡,溫尚翊不要他做任何事,他也無法為溫尚翊做任何事。

 

而溫尚翊總是喜歡提起過往,關於他的夢想,那看遍世界每一處美景,收盡世界每一個角落的精彩,他曾經的豪情壯志。

 

那日溫尚翊帶著陳信宏回到他們曾經同居過的房子,那間冬冷夏熱的頂樓加蓋。

陳信宏顫抖著指尖一寸一寸的回憶他們曾經的生活,還有他人生唯一的重心。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明明我付出了真心,你卻還是一聲不響的離我而去了。」

我找過你,四處找你。

也曾經請人去找,我告訴我自己,哪怕最後結果是你就只是想要離開我,如果能看到你過得好好的,那我就不再執著了。

這輩子我不曾對愛情執著過,我以為每一段感情都只是一場遊戲,我沒有想過你的存在能影響我這麼深。

後來那些尋找你下落的人,跟我說你已經不在了。

我從來就不知道你的事情,明明是一無所知,我卻這麼在乎你,而你就在我的生命裡突然的出現又消失,還消失的徹徹底底。

我不敢退掉這間房子,一開始我想著你會不會回來,後來我想著你回不來了,可是我只剩下這裡可以回憶你而已。

 

溫尚翊說的深情,卻幾乎要壓垮了陳信宏。

那一晚陳信宏徹底的無言,一路沉默不再開口,聽著溫尚翊叨叨絮絮,說著那些他再也不想回憶的過去。

 

「你怎麼了?這麼安靜,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撥開溫尚翊輕撫在他臉頰上的手,陳信宏幽幽的開了口。

 

「為什麼呢?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棄了,為什麼你還要一直提起呢?」

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還嫌我不夠慘嗎?

我是失明了,並不是失憶。

我記得我曾經擁有過的一切,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先愛上的人也是我,我痛的不會比你更少,為什麼你總要拿那些回不去的過往逼著我回憶?

 

我看不見了,現在的你是甚麼模樣即使我們重逢了,那又如何?

你的樣子還是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我再也不可能知道了。

為了你我賭了一把,離開我最熟悉的地方,反正我不走你也會拆了他吧?

你知道這一切對我來說有多困難嗎?

 

我甚麼也做不了,我花了大把時間熟悉了那裡,好不容易才有了容身之地。

你卻又讓我不得不離開,在你身邊的我甚麼都不能做,也甚麼都不是。我只能在這裡做一個被你豢養的人類,而你希望我完成的事情現在的我一件也做不到了。

 

你本來就沒有必要同情我,當年去招惹你是我犯賤,你應該要忘記我的,反正總會有我可以去的地方,不是嗎?

 

現在這樣又算甚麼呢?

你真的打算養著一個廢物一輩子嗎?

這樣有甚麼意義?

因為我所以答應蔡昇晏的要求?

別當我傻了,到最後你依舊拿他沒辦法的話你還不是一樣要照辦?

你倒是告訴我,回到你身邊的我,對你來說有甚麼好處?

 

還是你只是想嘲弄我?

所以才這樣狠狠打擊我?

 

你早該當我死了,你的執著只會讓我痛苦。

 

最後溫尚翊沉默的離開,獨留陳信宏一個人在房內。

他不習慣這個陰暗晦澀的陳信宏,理智上他都懂也都明白不該逼迫阿信回憶那些過去,但另一方面心裡卻不願意承認,那個可以實現夢想的阿信已經回不來了。

 

那晚溫尚翊久違的把劉冠佑叫出門喝酒。

 

「阿信就是那個讓你討厭下雨天的人吧?」

「嗯、」

「那為什麼又跑出來喝酒了?」

 

劉冠佑看向窗外,開始下雨了。

 

「我想是我錯了吧,大概。」

「不管發生甚麼事,他都很需要你,你不應該跟他嘔氣。」

是你硬把人帶回家的,你得考慮考慮他的心情,不要一意孤行。

 

阿信大學跟我同校,我總是沒搞清楚他到底念哪個系,大致上是美術類的吧?我還真不曉得。

我只記得他跟我說過他是靠得獎無數才進這間學校的,他才十幾歲就得遍了無數國內外攝影比賽的獎項。

現在這樣、很諷刺吧?

 

開始同居的那天,他在下大雨的晚上被房東趕出門,對我來說他就像是被雨神帶來的人,最後也被雨神帶走一樣。

那個晚上他好狼狽,我以為那就是他最狼狽的模樣了,渾身濕透,最心愛的相機還有畫具被他層層保護著放在行李箱裡,少得可憐的衣物被他拎在手上,站在校門口發呆。

 

一定不會有人相信,我比他自己更在乎他過得好或不好。

 

「你要是在乎他就好好考慮他的心情吧,在他面前提起這些,不就是把他推入地獄嗎?你狠狠的踩在他的痛處上了你知道嗎?」

這對阿信來說太殘忍了,我快要覺得你說出口的話比蔡昇晏還傷人了。

「一定是阿信受不了了,跟你說了甚麼,你氣不過才跑出來對吧?」

 

快回去吧,這樣留他一個人在家不好,要是阿信再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是你自己了,你也得好好考慮一下你那塊地,還有我們的生命安全。我怕我會因為你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蔡昇晏有這麼可怕?」

「就是這麼可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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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本聿弁當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