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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滚乐团主唱 X 咖啡店老板

邊上班邊寫，殘體字讓他去吧，翻譯的話一定會錯字T_T

 

1.

 

他去了一趟国外旅行，回国之后隔天马不停蹄的来到他自己的咖啡厅走走晃晃，顺便把一些他在国外淘来的装饰品带来。

虽然重要的那些大概正在海关要排队上货机，他雀跃的想着等待那些战利品送到，他要把它们放在什么地方，如果放不下了要不要再租个店面。

他一边走上楼，就一边听见一大群女孩子的尖叫声，他皱起眉、想着他的咖啡店甚么时候招来这么多不会看场合的小姑娘了？

 

「不好意思麻烦请你们小声点、别打扰到其他客人了。」

他说的客气讲了几次，但沉浸在自己欢乐吵闹世界里的人们根本没听见，就算听到了也只当他是个路人，转头看了一眼继续兴奋。

 

「吵死了你们要闹就给我滚出去，老子的店不是给你们拿来办见面会的！」

十几个女孩子穿着学校制服围在他精心挑选的大木桌上，一各个站没站相围绕在一个男人前面，那个中心人物看起来有点眼熟，不过他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过大概是个明星吧。

但照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大概就是这个人来自己的店内消费，结果吸了一堆他的粉来喳呼。

 

「哎妳们太吵了呀，惹老板生气了，要乖乖道歉啊。」

「蛤~他好兇哦。」

「那妳们安静点吧，乖乖回去坐还是回家也行，你们都翘课来的吧？不然连我都要被赶出去了。」

 

见鬼了、这家伙到底何方神圣，他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这感觉让他更烦躁。

算了、他甩甩头，继续在店内思量着他最新的大型摆饰该往哪里放。

 

2.

 

「不坐一下吗？」

「我坐在这里干麻？」

「我请你喝咖啡呀。」

「我有没有听错？你要在我的咖啡店里请我喝咖啡？」

 

先别说这件事情满不正常的，而且这人看起来一点要认真的意思都没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电脑，手上不停地厮杀，整台电竞笔电看起来都要过热烧起来了。

「你不要生气嘛，我给他们向你道歉。」

 

不过他还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又再盯着那人看了两眼，真是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漂亮脸蛋。

「我长得很好看吧？」

「还行、能过得去。」

「你标准好高，我觉得有点伤心。」

「如果你能安静点可能会好些。」

 

他从电脑荧幕前抬起头看了看老板，好吧他确实有高标准的本钱，不伤心了、美人给自己打及格分，得笑。

「我是金希澈。」

「噢、」

 

名字没听过，可是脸他铁定有见过，到底在哪遇到的。

「你的呢？」

「蛤？」

「你的名字。」

「金钟云。」

 

3.

 

「不是说要请我喝咖啡？」

「都这么晚了你还喝咖啡？」

「反正你都开口了，让我赚点成本回来啊。」

 

「你明天会来吗？」

「明天的事情明天才会知道。」

「那我期待我们再见啰。」

 

金钟云越想越觉得莫名奇妙，他一个全天候守着各种社交软体，跟网路分开会直接断气的人，若是什么小有名气的人他也不至于不知道，而且这人看起来这么眼熟，铁定在什么地方有见过。

他把金希澈的大名丢进搜寻引擎，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他不信邪，硬是把每一条列出的网页全看完了，终于在搜寻引擎的第七页，他看到一个私人的部落格，是个地下乐团的介绍。

金希澈就是这个乐团的主唱，好几年前的文章了，底下有满多人留言的，部落格里的其他文章还有些他们演出的影片跟介绍。

 

几年前他有阵子是挺喜欢这个乐团的，走视觉系风格，主唱有些雌雄莫辨，嗓音是绝对的男性爆发力，不过长相就很谜了，这样要说眼熟但认不出来也挺情有可原的。

其实说是地下乐团，但他们的声量几乎比主流乐团还要高，举办演唱会的时候可以说是一票难求，他还曾经跟当时的恋人去看过演唱会。

可是不对！

金钟云觉得不对，不是这个形象，他铁定有在什么地方遇过金希澈，不是网路上照片那些精致女性妆容的模样，就是今天这样，脂粉未施甚至还有些邋遢。

 

见鬼了、到底在哪里见过。

他回到家里面，怕吵醒在睡觉的爸妈，悄悄地进了杂物间，把自己从国小到大学的毕业纪念册挖了出来，一个一个看了仔细。

就连一个跟他同名的人都没有，也确实他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

 

4.

 

简直烧脑，名符其实的夜里想着一个人想到睡不着。

他清晨才入睡，睡到下午被老妈叫醒，说好歹起床吃个饭再继续睡。

根本像是中毒一样，整个晚上脑子里都是金希澈的脸，都要怀疑那个人是不是给自己下了蛊。

 

「你说要是觉得有个人好像有见过却总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要怎么办？」

 

那天晚上他被几个朋友叫去酒吧喝酒小聚，虽然说这不算什么烦心事，可是总有个人脸不断闪现在脑海中，也是够他捆扰的。

「那你就问他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这是最烂的搭讪台词。」

「说不定是上辈子的情人？爱得死去活来所以这辈子还有记忆？」

「那这样是需要收惊还是驱魔？」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不定他找了你很久，你这样是伤了人家的心。」

他放弃跟这群看热闹不嫌是大的继续扯，想着不如算了吧，以后能不能遇到都还是个谜呢。

 

周六他没去店里，不过周日的时候他又再晚餐时间之后踏进了自己的咖啡店。

跟自家的工读生打过招乎以后，他上楼转了转，结果又看到金希澈，这回他坐在店内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总算没再招惹一大群女学生了。

 

「你终于来了！」

「你还等我啊？」

「跟美人有约，不可以爽约。」

「我可没有答应你的约。」

「可是你来了啊！」

「什么鬼话，这本来就是我的店，我还能不出现？」

 

「你住这附近？没见过你来。」

「我家整个社区的电表在更换，作业时间横跨了一个周末，说要到周一下午才会好了。」

「哦？」这么巧我家也是，所以是邻居吗？可是他也没印象曾经在电梯或是社区内见过这人，而且他住的那个社区挺大的，没见过才是正常。

「旅馆的桌椅没你家的舒服。」

「也不看看是谁亲手挑的！」

 

5.

 

「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他记得金希澈的乐团两三年前就停止活动了，他还挺好奇这人现在在做什么的，不如说他好奇自主失业的乐团主唱要靠什么维生。

「唱片制作人，不过你知道我以前做什么的？」

「我知道啊，我有看过你的演唱会。」

「哦？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带衰、后来我就跟那时候的恋人分手了。」

 

「是被我迷倒的嘛？毕竟我很招人喜欢的。」

「那倒是没什么关系。」

金钟云笑了笑，那不能算是一段出彩的恋爱，分手的时后颓丧了好长一阵子，可他就当翻页了，现实嘛、他最能跟现实低头了。

 

「金钟云、别说这样的话又笑得这么凄凉。」

「不然你说我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表情？」

「让你难过的人，是不值得的人，不用为了他觉得伤心。」

「你用说的倒是简单。」

「我不只用说的，也能用唱的，还能用做的。」

 

「操、我他妈的想了老半天原来是你。」

听这人没腥没臊的话，金钟云现在才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买醉失足的对象。

「想起我们那个美丽的夜晚了吗？钟云小美人？」

美丽个鬼、金钟云对于过程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对这人的印象是他的一夜情对象竟然把他叫起来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中餐？」

「没什么印象，只觉得你有点眼熟，就是、头发乱七八糟还素颜的样子。还有你别那样叫我，听了想吐。」

 

6.

 

你笑一个吧，我都还没见过你真的笑。

那你得自己努力努力。

 

鬼使神差大概就是说他现在这情况，他今天一滴酒也没喝，从早上睡到下午，精神好的不行。

但他还是跟金希澈回他下塌的饭店去了，都開了房間還能做甚麼，不就是做嗎。

所以说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大概就是放任，他也不是小孩了，金希澈想泡他，連他的襪子都感覺的到。

不過他还想知道一下那晚他们到底都干了什么，这想法有点奇怪，而且他是真的一点内容都想不起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金钟云也不晓得为什么他对于跟金希澈一夜情这种事情反而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小到比起路边凸起的石头还容易跨越。

 

「怎麼樣，覺得我是進步，還是退步了？」

「神經病、」

「你跟我說嘛，不然我怎麼精益求精？」

 

金鐘雲剛洗完澡，他沒推開金希澈，任由他摟著抱著還像對個孩子一樣晃來晃去。剛結束一場纏綿性事的金鐘雲看起來很柔軟，而且、很令人心動。

 

「上次我喝醉了，忘記了。」

金鐘雲背對著他，側過臉蹭了蹭金希澈的肩頭。

 

「哦？那你是說我還有下一次的機會囉？」

「你說呢？」

「跟我在一起吧。」

「你都是在打完砲之後要人家跟你在一起的嗎？」

金希澈沒有立刻回答，他親吻著金鐘雲纖細的脖頸，不帶有情慾的享受著肌膚之親。

「你真的很像雲，隨時會飄走，卻又會成為不同的型態回來。」

金鐘雲笑了，金希澈把臉貼在他的背後，聽著來自他胸腔共鳴的笑聲，他也笑了起來。

 

「所以你會愛上我嗎？」

 

7.

 

「金希澈、你不要太愛我。」

「那行啊。」

他們真的開始談起了金鐘雲口中所說的「不要太相愛」的戀愛。

金希澈答的倒是快，他本來以為金鐘雲是個不乾不脆的人，沒想到那會兒他答案給的可快了。

 

「你怎麼會想開咖啡店，很賺錢嗎？怎麼有辦法開這麼多間？」

他原本也沒想知道金鐘雲過去是怎樣的人，畢竟他這人看的從來都是前方，追求的是明天，人生過得奔放又自由，他對金鐘云有興趣，也跟那次的一夜情沒什麼關係。

他想這個人另他心動的理由大概是看見他笑得悲涼又絕望的笑容，人總是會對這樣的存在丟掉戒心，進而動了真情，不是嗎？

 

「我大學的時候玩期貨，替自己賺了一大筆錢。」

「你哪來的錢做投資啊？」

「跟我那時候的男朋友借的。」

「哇、你還真行，年紀輕輕就傍上大款。」

「那我現在傍上你，行不行啊？大、製、作、人？」

 

「行啊、那你怎麼沒繼續跟他在一起？」

「他死了。」

「哦？那錢都不用還了不是？」

「我沒跟他要精神賠償就不錯了，他是跟另一個女人一起出車禍死的。」

「你的戀愛運是不是不太好啊？」

「何只不好、」

 

他們兩個一起窩在金鐘云家的沙發上，看著金希澈從架子上隨便選的影碟，是部文藝片，金希澈看了前面不到半小時就失了興趣，金鐘雲看過了，倒也不怎麼在意這個，即便他對孤單感到恐懼，可是看電影這件事，還是自己一個人好。

 

然後他又看著金希澈笑了。

「簡直就是一場又一場悲劇。」

「所以你已經習慣悲劇了嗎？」

 

「沒有人能習慣這種事。」

 

8.

 

金希澈像玫瑰，他的自由奔放如同玫瑰的香氣一樣，他那被金鐘雲稱為禍國殃民的臉皮子就像玫瑰花，然而完整的他是帶刺的。

倒也不是他尖銳的傷人，而是他看上去，太靠近就會受傷。

金鐘雲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金希澈這朵盛開玫瑰的毒。

你真的不需要對我這麼好，這樣我才好回歸我原來的生活。

 

「我今天可能回不去，錄音的進度拖延了，你先睡。情人節快樂，愛你。」

「沒關係、你忙。」

「別熬夜，結束我會儘快回去，先掛了，晚安。」

 

他多數時候都是個安靜的戀人，甚至他從來不主動連繫金希澈，總是等著他的訊息，被動的接起他的來電，欣然接受他的不請自來。

然而他並沒有少數時間，他從來不自己實行那些因為身為戀人所以可以被合理化的任性。

 

在他等待的那些時間裡，他覺得他是在愛情裡走鋼索的人。

他不知道金希澈喜歡他哪裡，也不知道他前面那些曾經愛過他後來離開他的那些人，曾經愛上自己甚麼地方。

他知道他應該開口問的，可是他覺得，也許他們並不那麼相愛。

 

金希澈答應的快，在他說出別那麼愛我的同時，金希澈同意的如此的快。

這對他來說很輕鬆吧，從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無一不展現他是個奔放又自由的存在，所以這樣不那麼相愛的戀愛裡，他會是滿足的。

金鐘雲覺得，如果可以這樣滿足戀人，那這次、他就能是個及格的戀人了吧？

 

可是在他身邊又是如此的溫暖，他貪戀那份讓他感到安心的溫度。

他脫下一身為了情人節的約會精挑細選的裝束，開了那瓶原先打算慶祝的紅酒，反正金希澈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

 

金鐘雲覺得自己能給的愛已經所剩無幾了，可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濃烈。

而他們只是普通的過著生活裡有彼此存在的日子而已，愛情從來都不會為生活增添色彩。

回憶不了他們有什麼特別的，他們不過就是普通的過著日常而已。

他想這樣的愛情，才好抽離。

 

他認為這樣的自己就像個癮君子，他對金希澈這朵玫瑰上了癮，在一起的時後他的快樂衝上雲霄，當他離開身邊他就像是靈魂抽離了身體，看著自己中毒上癮的模樣，數落著自己。

怎麼能輕易就如此的愛。

 

9.

 

「鐘雲啊、怎麼睡在這裡？不是讓你早點睡？還自己偷喝酒。」

「情人節快樂。」

「小醉貓、一個人喝這麼多酒做甚麼呢？一個人喝有趣嗎？」

「你下班了啊？」

 

「對、我下班了，還放假了，我要帶你出去玩，怎麼樣啊？」

「真的嗎？」

「我會騙你嗎？」

 

結果金鐘雲這死沒良心的，竟然還點點頭。

浮著紅暈的雙頰帶著嬌憨的笑，要不是他醉了，金希澈想自己這輩子大概沒什麼機會看見。

「我哪裡騙你了？我對你可誠實了。」

「嗚、不要，我不要去，頭好暈。」

「去床上睡啊！活該誰讓你喝這麼多了？你倒是說我哪裡騙你了？」

「金希澈、你好吵哦。」

 

「我哪裡騙你了，你說啊。」

「明明就說好的，不要這麼愛我，可是、可是你太愛我了啊。」

 

「傻瓜。」

「我才不是傻瓜！」

金鐘雲抬起頭衝著金希澈吼了一句，接著又嘟囔著縮回金希澈身上。

「對、我是傻瓜，傻得不行的傻瓜，就是比傻瓜還傻。」

 

金希澈跟金鐘雲在一起的日子越長，他就發現這人更多的脆弱。

他怕獨自一人，他怕失去愛人，他不願意告別，黑暗是他最不想要的遇見，金希澈不知道他是因為害怕黑暗不敢睡，還是因為夢太黑所以總是在夜裡獨自清醒。

他的害怕有這麼多，但他卻竟然要愛他的人不要這麼愛他。

他也不知道該說這人是可愛，還是有病。

可是他卻越來越愛，他想他是中了這朵想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玫瑰的毒。

 

「唉呦、我的鐘雲小美人，怎麼哭了呢？」

「金希澈－－」

「內、」

「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

「嗚－－」

 

哈、睡著了，這隻小醉貓。

 

10.

 

「小美人你想跟哥哥去哪呢？」

「啊？甚麼啊？你甚麼時候回來的？」

 

「說了帶你出去玩啊，頭痛不痛啊你？」

金鐘雲晃了晃腦袋，然後再大力搖搖頭。

「好了你別再晃啦，等下真的晃暈了，竟然一個人就這樣把哥的酒全喝了，這可是1984年的紅酒，想跟你一起喝的呀。」

 

「去哪兒呢？」

「雖然現在有假，可是下一張專輯製作也在排程上了，如果不想在國內，也只能在鄰近國家，日本、香港？」

「嗯……日本？」

「那就走吧。」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像在逃亡？」

「雲啊、我第一次覺得你想像力比我豐富，可以麻煩你把這當作我們的蜜月旅行嗎？」

 

他們定了當天的機票，晚上到、他們訂了個溫泉飯店，晚上沒地方去還能泡個溫泉。

「我昨天啊、原本六點就可以結束了，結果那個男團，一群死屁孩竟然在路音室裡打架，要不是他們經紀人是我以前的團員，我他媽的怎麼可能放你一個人在家。」

「你錄音室還能兼道館啊？」

金鐘雲說完就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笑到不能自己。

 

他們在床上鬧了一夜，隔天睡到了日上三竿，金希澈先起了床，也把金鐘雲叫醒。

「……還想睡、」

「起床啦、我帶你去個地方。」

 

「神社？」

「是有名的戀愛神社。」

「你能信這個啊？」

「去求個戀愛御守吧。」

 

金鐘雲不解，他看著金希這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再多問，跟著他一起在神社裡虔誠地參拜。

「哪你說、這真的有用嗎？」

「把御守給我吧。」

「要幹嘛啊？」

 

「這是你求來的愛情，從現在開始我替你保管著，比起拿著一個御守相信愛情，你不如信我。」

「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