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澈雲 AU
* OOC是我的,漂亮帥氣還有美好的愛情是他們的。
* 篇名是“熟睡”的意思。
*
1.
【欸狗特、我昨晚夢見你了。】
【我?你夢見我幹麻了?還有你不覺得你作夢的內容太燒腦嗎?而且也太過於頻繁了。】
金希澈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打從進了辦公室他就在晃神,打開電腦第一件事就是敲他的好友,告訴他他又近似於失眠了一整晚。
定了定神看著一桌子花花綠綠的文件夾,他今天要把昨天下班前企劃部提上來的所有案子批完,下午有兩個會要開,忍不住了、按了分機讓秘書弄了杯兩倍濃縮咖啡進來。
反正專心不了,通訊軟體上不斷閃爍著有新的通知,他點開視窗,把三更半夜的夢簡短地敘述了一次。
【我真怕我會暴斃,死於睡眠不足。】
【你就繼續白天用咖啡續命,晚上把酒當水喝,不死也半條命。】
【我夢到我在老家,附近的一座山上,你在山裡面當眼科醫生,很晚了我突然覺得想要去看眼科,不是因為我眼睛不舒服,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我想要去看眼科。】
我就出發了,時間真的很晚了,山裡面沒有太多路燈什麼的,很暗、不過我記得路,走得很好。你的眼科診所外觀很像日本老建築那樣的,而且是大醫院的模樣,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樣子的,但就是在連續劇啊電影裡面都看見那樣子的。
我走進去之後看了一下當日值班醫生,發現你那天根本沒有上班,我有點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做,掛了號之後等了一下,叫号的柜台小姐跟我说今天不看诊了。
我點點頭,就在醫院裡晃了一下,醫院外觀看起來挺大的,可是裡面不大,晃了一圈之後、在你的診間看到一群醫生圍在手術台上,那些醫生都金髮碧眼的,對著手術台上的生物指手畫腳,我不確定那是個人或是什麼?
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我還害怕是你,後來發現並不是。
我站在旁邊看了一小會兒,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我就走了、離開了外面天就亮了,我也醒了。
醒來之後發現原來才凌晨三點多。
【沒繼續睡?】
【睡不著了,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滑手機,不知不覺天就亮了,最近總這樣。】
【你這毛病也不能說最近才有的。】
【反正也不知道是怎樣,我現在好睏啊。】
【我看你做這個夢比你現實生活本身還有邏輯。】
【總覺得夢裡的世界說不定才是真實的,現在是我真實世界的夢境,可是這樣也說不過去,煩死了。】
【這就是你沒邏輯的地方了,今天下班沒酒約就來找我。】
2.
【算了你也別來找我,反正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麼,晚點我發個聯絡人資料給你,你這毛病不是失眠,我醫不好你。】
【操!我才剛為了你推了應酬,你他媽的晚上要陪我喝酒!】
【再說再考慮。】
【喂!】
已讀、沒回。
後來快要下班之前,朴正洙才又來了訊息。
一個人名,一串手機號碼。
還有一句話。
【也許不是現實跟虛幻的問題,是你的被窩太冷清了。】
【你這是要我去嫖?】
【想什麼呢你,蓋棉被不聊天純睡覺,反正我看你也沒救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信了你的邪。】
金希澈看著那那串電話號碼,動手把他存了下來。
接著就沒多想了,下班後他還是跑去找朴正洙了,這傢伙今天欠他一桌酒。
「那個藝聲,到底是做什麼的?」
「陪睡覺,一通電話就能預約。」
「你試過?」
「我用不到,據說是興新產業來著,你就試試看也無妨。」
「還真的純睡覺?」
「我騙你有錢拿嗎?還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就你那屋子的裝修風格,普通來說很少人能好睡的。」
3.
「你好、嗯、我就是,要預約嗎?」
「這麼長驅直入?」
「一般來說不是這樣,通常也是需要睡眠相關私人機構媒合的。不過我在休假,算是正洙哥讓我接的私活。」
「聽起來挺有趣的,就今天晚上?」
「好,你再把地址跟時間發給我。」
「那先這樣、欸對了,你的聲音很好聽,人如其名。」
「我知道,謝謝。」
金希澈離開公司之後跟客戶喝了酒,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站在他家門前了,看了下時間還好不算太遲,五分鐘之差而已。
「你回來了。」
「等很久了嗎?」
「不久。」
跟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也不是這樣說,應該說他一開始想像的就不是這樣子吧,原先他以為會是個女生,後來聽見他的聲音之後才知道是個男的。
藝聲跟他的身高差不多,身材比他纖細許多,大概是他二十出頭時後的玲瓏身板。當年他也是很為此自豪的,不過年過三十接著奔四之後,他就發現當年話說得太滿了,這傢伙大概還年輕吧。
「我先洗個澡,你就隨意。」
「我知道了。」
4.
藝聲環視了一下金希澈家的家具還有擺設,算了、人各有所好,工作嘛。
打開冰箱想找看看他家有沒有蜂蜜,還好這樣的東西還是有的。
剛泡好溫熱的蜂蜜水,金希澈也正巧踏出浴室。
「這是蜂蜜水,解酒。」
「謝謝。你在電話裡說你現在在休假?你跟朴正洙是什麼關係啊?」
「是啊,正在放長假,正洙哥是我老闆的朋友。」
「那湊合著也算是朋友了。」
「你這樣說起來誰跟誰都是朋友了。」
藝聲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維持著得體的微笑,不過在聽到金希澈無厘頭的發言之後就繃不住了,他想像了六度分隔理論真的用在路人的身上,那會有多荒謬,想著想著就笑的停不下來了。
「不是嗎?」
「你有聽過六度分隔理論嗎?」
「嗯、聽過哦,我們就不需要驗證了,我們中間只隔了一個朴正洙。」
「你可以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直到你覺得你該上床睡覺了。」
5.
意外的存在感不怎么高,沒有金希澈想像中的那麼彆扭,也許這是藝聲的職業素養?
明明只是陌生人,但確有種別樣的安全感,就像是黑夜里的路,有個人陪在身邊一起走,即便沒有任何對談,也沒有任何的肢體碰觸,卻讓人有種從未被落下的安心。
他想著那些他曾經看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愛情小說,總有人敘述同床共枕的人不需要言語,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就能擁有安心的感覺,他想大概就是這樣子吧,雖然取得的方式不盡相同。
「安心睡,在你應該睡覺的時間,我是不會輕易消失的。」
朴正洙說得對,他根本也不是失眠,好睡得很,只是脑内活动激烈了点。
也许有个人陪陪,他就不会胡思乱想这么多了。
深夜里,他又再次從那些亂七八糟的夢裡回到現實。
睜開雙眼,看著自家的天花板,他習慣性的從床頭櫃撈起手機想要看看時間,沒事就再滑滑手機,一時也忘記他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睡眠不足的。
「怎麼醒了?」
「啊、」對了,今晚他身邊睡了個人。
藝聲把他的手壓下,不讓他去拿他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
「作夢了。」
「惡夢?」
「没有,很普通的,还挺合理的,不过就醒了,每天都差不多是这样。」
「说来听听?」
「欸、是真的很普通的。」
「嗯。」
6.
我在公司上班上一上,秘书突然冲进来说有安排一個臨時會議要开,我才刚坐下没听几个部门报告,秘书又冲进来说等一下中午有个约得要我亲自去签。
梦里我就想是个大单啊,我提早離開会议室,准备了一下让秘书主持会议,我就开车出门了。
结果明明上班时间,也还不到吃饭的時間,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车子特别多,大塞特塞、我看了看时间好像赶不上跟客戶約好的時間了,我就下车拎着文件开始跑,跑着跑着我觉得我就飞起来了。
后来约有没有签成我都不晓得,因为我就醒来了。
「你看、很普通吧,也不是什么惡夢,不过如果真的没签成大概就是真的惡夢了。」
「確實很普通啊,那就繼續睡吧,沒事的、只是做了個夢,繼續睡就行了。」
藝聲的聲音沈沈的,真要他形容的話,大概是有些粗礪的原石,在清幽密境裡從未經過打磨的,也未曾被人見過的,通透清澈又令人安心。
他沒拿開手,就那樣被握著,反應過來的瞬間,金希澈突然就明白好友說的被窩太清冷是怎麼一回事。
那無關床第之事,就只是在最不需要安靜的時候,有人在身邊跟你說話,傳遞那一點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像是躺在雲端,又被那軟軟的如同棉花一般的雲輕輕覆蓋著,迫使你再次進入黑甜的夢境之中。
隱隱約約他聽見藝聲正在唱著歌,唱著也許他曾經聽過,卻沒記住歌名的西洋老歌。
7.
有一就有二,而且金希澈還挺滿意這種美人在懷又能好吃好睡的夜晚,除了早上那難以直視的生理反應以外。
可是他們一個端著職業素養的令牌,一個臉皮厚得輻射線都穿不過,好像誰都真的不在意一樣。
「身邊睡著一個大美人,我如果沒反應你才要自我懷疑,不然你要順便替我解決嗎?」
「那你得釋出點誠意。」
金希澈猛然捉起藝聲的手,盯著他的雙眼,大概想要從中找到一丁點開玩笑的成分。
「你對每個人都這樣說嗎?」
「沒有嘛、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算了,這該算是你的私事。」
他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激動,在雇主跟受雇者的口頭工作條約關係裡面,他們絕對是沒有任何置喙對方私事的權力。
今天是週六,還得進公司半天,他上午約了個部門主管面談。
話語落下他就是放下了,走進浴室裡泴洗,他那爆跳的情緒來得急也去得快,可是站在屋裡的另一個人可不是這樣子的。
「真的沒有。」
藝聲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己要這樣辯解,其實金希澈也不是第一個這樣問的,但是他大概是不想讓這個人有任何誤會。
「嗯、那就沒有,你的長假放到什么时候?我就約到你的長假結束,你可以住這裡,也可以回家。」
「好。」
8.
夜晚不是他的睡眠時間,那是工作的時間。
他服務的客戶說多不算多,但也不能算少,有固定工作的地方,並不是在客戶的家中。
男男女女都有,與他媒合的年齡幾乎都落在同一個層級,他算是挺幸運的,不曾在工作中遇到什麼太困難的事。
大概真正需要他服務的人,多少都是帶著一些恐懼或是絕望生活著的。
夜裡有些人被惡夢驚醒,有些人整夜不成眠,有些人惡夢連連,這些人也許身份顯赫,可總是像在黑暗邊緣遊走一樣。
他也許會給這些人一個擁抱,或者一句安慰,也可能低聲在枕邊哼著輕柔的歌曲哄著誰入睡,又或許、有些人需要一杯溫熱的牛奶。
金希澈太鲜活了,才不是什么需要在黑夜里被誰拉一把的人。
自己就带着光,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充满希望、清澈明亮。
他甚至覺得朴正洙就是怕他無聊才找了個人讓他陪,跟金希澈認識快要一個月了,他也曾經問過,為什麼讓金希澈來找他?
「他也許只需要戒除酒精跟咖啡因,可是你需要他,不是嗎?」
忘了自己回應了什麼,沒多說幾句,對面的人說要忙了,就結束通話。
接著他記得的是,沒多久換金希澈來了電話,說:「一起吃午餐吧。」
9.
「怎麼我不管什麼時候醒來,你總是清醒的?」
他有時候也能一覺到天明的,雖然偶爾還是會被他那些荒誕過頭的夢境干擾,他也樂於跟藝聲分享他那些荒唐的夢境。
今天晚上他喝太多了,一身酒氣回到家,勉強換過衣服就爬上床了。
酒精的效用退去之後,就剩下無止盡的乾渴,簡單說來他是被渴醒的。
「水,快點喝。」
「為什麼啊?」
「嗯?」
「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清醒的。」
「這是我的工作啊,我是陪你睡覺,不是跟你一起睡覺,注意我的客戶有什么需求也是工作的一环。」
「那你的睡眠區間在什麼時候?」
「白天。」
「你屁!我白天不管什麼時候敲你你都會秒回我訊息。」
「你還要不要喝水?」
「不要了,再喝我要吐了。」
「誰讓你喝這麼多酒。」
「你為什麼放長假?」
「太累了。」
「可是你現在不也是在工作?」
「其實你也不需要我陪。」
「怎麼說?」
「你不是那種,在黑夜裡走著鋼索的人,你不需要人陪,因為你不需要拖著誰一起去死。」
他確實不是,可是人一但明白了陪伴的感覺,就會食髓知味,要不他原本也覺得一個人過得挺好的,一人飽全家飽,毫無後顧之憂。
「怎麼會做這樣的工作?」
「有人說我聲音好聽。」
「我有問過你你今年幾歲嗎?」
「35了。」
「我以為你大學剛畢業。」
「就這張臉可以騙騙人。」
「因為聲音很好聽,所以叫做藝聲嗎?」
金希澈抱人抱得熟稔,好像真的把他當成大型抱枕鎖在懷裡。
「金鐘雲,我的名字。」
「鐘雲、鐘雲,你的名字很美啊,鐘雲。」
「快點睡吧你,明天你要上班。」
10.
金鐘雲很少真的在他現在的雇主家裡留宿,他有自己的公寓,至少他覺得比起金希澈那配色過激的臥室,在自己房間還是比較有可能好眠的。
原先他天真的這麼以為。
可是當時間越長他越發現,他可以在金希澈的家裡,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聽他打電動吵死人的吼叫聲接著睡著,卻沒辦法好好躺在自己床上睡一覺。
【可是你需要他,不是嗎?】
朴正洙的話像是壞軌的錄音帶,不斷在他耳邊擺盪。
11.
我想我可能真的需要你,虽然你可能不太需要我。
金鐘雲觉得他们两个对彼此的需求是不对等的,但这是他自己想的。
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習慣夜裡的生活,還是他被黑暗籠罩而無法脫身,那並不是指說這是非常糟糕的情況,而是他自己覺得自身的彩度跟金希澈這種暖色調的表象不搭。
他覺得自己是粉色亞麻材质偏灰的模样,可是金希澈是撒了金箔的鲜红色,明亮快活又喜气。
「湊在一起活像是星巴克店員穿著制服卻畫新娘妝上班。」
「星巴克?新娘妝?你想太多了吧?我看金希澈就是從爛泥巴裡被撈出來的瘋狗,你太抬舉他了,我看你倆就是剛剛好。」
「正洙哥、你到底是當醫生還是作媒婆?」
「你不喜歡我給你找的呀?」
「唉不是呀,這樣感覺最一開始目的動機就很不純,還不如當初就說打一炮再陪睡,發展下去還沒有這麼尷尬呢。」
「你想太多啦,那小子、看起來經驗挺老道的,對吧?」
「嗯。」
「經驗確實不少,但是他連一次先出手的紀錄都沒有。」
「為什麼?」
「一來是他沒遇到讓他動心的,二來是真的讓他心動了,人大概早就被他嚇跑了。」
如果你不安,不妨就等著他...嗯,先開口。
「哥、你就是想看他出糗對不對?」
「對。全世界也只剩你把他當作寶了。」
就看你是要讓他當紀錄保持人,還是幫他打破人生紀錄。
12.
最近他常常在金希澈的枕邊睡著,有幾次甚至睡得比他還要沈。
總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的情況。
其實他在工作的時候也是會不小心睡著的。
並不是那些客戶多讓他安心,或是放鬆所以沒了戒心。
就是真的累了,不堪疲憊也不甚安穩地睡了。
這情況若是再繼續下去的話,說不定他就不適合這份工作了吧。
「早安。」
「嗯…我睡死了?」
「不然你晚上都不睡覺到底要幹嘛?」
「跟你說了是我工作啊。」
「那你別工作了不好嗎?」
「你要把我開除啊?」
「咳、睡眠部金部長,最近對公司有什麼建議嗎?」
金希澈清了清喉嚨,起身挺著腰桿在床上盤腿正坐,一本正經地看著金鐘雲。
「這個嘛、沒有什麼意見,老闆好看,辦公位置舒適,雖然工作時間不固定但是加班費給得挺大方,伙食很好,唯一有一點點……」
金鐘雲有模有樣地配合起了金老闆的職員面談。
「一點點什麼?」
「一點點就是啊,辦公室擺放的東西顏色太刺眼了。」
「怎麼會?多好看啊!」
「我就是說說我的建議嘛,這是睡眠部的專業,老闆請我來上班不就是為了我的專業嗎?否則老闆今天找我什麼事啊?」
「嗯…什麼事啊,讓我想想。」
「好啊你想想。」
「金部長幹得太好了,我呢、決定給你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是什麼呀?」
「從今以後你要掌管老闆的情感管理部門。」
「工作內容是什麼?」
我開心你要跟我一起開心,我不開心的時候不管你在哪裡都要朝著我來,因為我見到你心情就好了。
你不开心的时候第一个要想到我,我會咻咻咻地朝你跑去想办法让你開心,你快樂的時候也要第一個想起我,因為讓你快樂的事情一定也會讓我很快樂。
我睡覺的時候你要陪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睡覺,如果我做了奇怪的夢,看見你在我身邊熟睡,我就會乖乖睡覺,睡一覺起來天就亮了,我就可以跟你說夢裡好笑的事情了。
「那…我的薪水怎麼算?」
「這個嘛、我的卡給你刷,可是馬桶你也得是你刷。」
「那碗盤要你刷。」
「成交!」
金鐘雲笑了出來,金希澈一臉簽了割地賠款條約的臉,決定就刷一台洗碗機回來,拿他的卡去。
「那員工福利有增加嗎?」
「這個嘛,你要親親我我才想得到。」
「我還沒刷牙。」
「我又不在意。」
金鐘雲直起身,用那晨起有些乾燥的嘴唇碰了碰金希澈的嘴角。
「你可以去做所有你喜歡的事,所有你想做的事。」
「怎麼這麼好啊,那我們勞動契約怎麼簽?要簽多久?」
正經不了三分鐘的金希澈嘻皮笑臉的在金鐘雲的唇上印上自己的。
「你一定從朴正洙那裡聽來我一堆八卦,以前我交往的人全沒超過三個月,有些是我煩了人家,有些是對方看我越看越火大就走了,來來去去的我也單身很多年了,結果一不小心我就要奔四去了。可是我覺得你不一樣,光是你陪了我這麼久都超過三個月了還沒摔門走人,我覺得你一定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我怎麼覺得你的定義方式有點草率啊?」
「金鐘雲,我喜歡有你在我身邊的感覺。第一天晚上你牽著我的手的時候,我第一次覺得和另一個人分享自己的溫度,是這麼溫柔的事。一定是從那一秒鐘開始,我就不能沒有你了。」
「怎麼這樣就認定了?」
「雖然我有一大堆超失敗的感情,可是這種最基本的事情我還是懂的,愛情本來就沒有什麼條條框框,沒有絕對的對或是錯,或者又應該要怎樣才能算是一段正確的感情,我覺得你很好,我需要你、這對我來說就是感情裡面最重要的依據了。」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我可以說很多次。」
「那我要錄下來。」
「那你得把我拍得帥一點。」
「好了沒呀。」
「嗯、你可以開始了。」
「鐘雲啊,我愛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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