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信x怪獸 / AU 

※ 完全的if人生,私設多,有虛構人物。

※ 算了一下我有超過4年沒寫信獸了,各部分當有生疏,也可能尚未生鏽,還請各位多多海涵。

 


 
 
【喜帖】
 
 
「一定要這麼急?不能再晚一點?你現在不適合結婚。」
 
這也不好說陳信宏是迷信還是什麼意思,反正他們這種人就是矛盾,上一秒舉香向神明祈求風調雨順,下一秒後腳跟一旋就抄起傢伙跟人拼個你死我活。
相信命運,卻又不認命,他根本沒得選。
每日早晚給辦公室裡的關公上香,也不見得有比較平安順適。
現在的黑道表面上說是變了,人人爭著要洗白,開公司的開公司,講話夠大聲的在地方搞選舉跟有理想要改革的對手相互掰頭,那不過都是為了可以掌控手中的黑金流所做的表面工夫,無論明面上的頭銜怎麼變化,其實本質從來都沒有差別。
爭地盤,搶分紅,賣違禁品,你不聽我的我就打你,打贏了就是我的,輸了我就下次再來,你死我活的事永遠不會有終點。
贏來得越多就有越多人喊你老大,當你是衣食父母,獨霸一方的人不能只在乎自己,所謂道上的人始終還是把義氣兩個字掛在嘴邊,不管心中怎麼想,表面還是要做足。
 
霓虹城市裡的紅利太多,從最基礎的民生必須到高檔的奢侈娛樂,市場攤販、零售店鋪、賓館、殯儀館、建地、賭場、當舖錢莊、遊藝場、卡拉OK、茶店、酒店。
他們夾槍帶棍又動刀動槍把地盤圈下來,再從生活在這片地上的人身上撈油水,把控他們賴以為生的小生意,扒掉一層皮之後把零頭分給頭破血流的嘍囉。再拿錢去買地皮,壟斷工會霸佔主權以後開始起高樓蓋大廈,接著把樓價炒個翻倍,繼續賺得滿盆滿砵。
人人口中都說黑道講義氣,問陳信宏義氣到底是什麼,他只會皮笑肉不笑的話說:「只要還能喘氣,都算是老天對你有義氣。」
 
結婚喜帖是溫尚翊親手交到陳信宏手上的,也是陳信宏在他面前親手打開的。
「這個婚有必要這麼急著結?你今年29,老人家那邊你也不會太好交代不是嗎?」
 
攤開喜帖掃過一眼,陳信宏淡淡地開口問,照片上這女人他沒有見過,看上去頂多算得上是清秀佳人,跟溫尚翊以往的喜好大不相同,他也不太能理解溫尚翊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這很不正常,看起來總像是誰又捅了什麼簍子。
溫尚翊早就習慣陳信宏喜怒不形於色,沒多放心思去猜他說這句話究竟是疑問的成份多,還是不同意的成份比較多,聳了聳肩對他說:「他看起來滿高興的,還他說請客的日子越快越好,我知道要你做我的伴郎你是不可能答應,不過辦喜宴你總要來露個面吧?」
反正他歷任交往過的女友,陳信宏沒有一個是在看過之後覺得滿意的,他想如果要娶到一個陳信宏看了能說好的女人,不如現在就出家吃齋做和尚比較快。
其實溫尚翊沒有真的聽陳信宏親口說過滿意不滿意,好或不好,但他就是能從阿信的神態跟語氣感受到自己交往的女人真的很不受他待見。
他沒有深究過箇中緣故,想著大概就是他這個過命的兄弟看女人的眼光跟自己天差地遠罷了。
 
「你跟她認識才多久?」
「三、四個月?還是五個月,大概啦。」
陳信宏覺得自己應該是最近太疲勞,不知道為什麼聽了溫尚翊講的話之後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頭也開始隱隱做疼。他一邊在逐漸發疼的腦袋裡組織語言想跟面前這個準新郎倌好好溝通,一邊漫不經心的想從收屜裡翻出頭痛藥。
「你如果要娶這個女人,這輩子就要負責她的人生到終點,你懂這個道理嗎?婚姻不是扮家家酒,她家有幾口人要等你餵?她家裡人都在做什麼的?她家人贊成她嫁給一個認識交往不到半年的男人嗎?她圖你什麼,還是你圖的她什麼?」
 
「你把人想得太壞了吧,而且愛很難尋你知不知道呀陳信宏。」
陳信宏是真的不知道溫尚翊想要的愛有多難尋,他只知道自己能給的都不是溫尚翊想要的愛。
 
「忘了我是什麼人在做什麼的,想跟我聊人性的真善美?」
「陳信宏你好好講話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不想跟你爭,你要真的是闖什麼禍還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你就自己講清楚,我頭很痛你要出去的話幫我把門關上。」
翻遍所有抽屜也沒找到之前的頭痛藥,陳信宏一邊想著到底是吃完了還是被自己隨手丟在哪個角落,又聽見溫尚翊那莫名的好像是自己讓他很委屈的控訴,氣不打一處來,把氣全都出在無辜的抽屜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連桌子都震了三震。
 
「恁娘、」他覺得煩,無論是巨大的噪音,還是突如其來的頭痛,或是莫名其妙的喜帖,以及溫尚翊不曉得打哪來的委屈,都讓他覺得不勝其擾。
他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按著嗡嗡作響的太陽穴走向辦公室裡用來會客的沙發上歪歪斜斜地躺著打算先睡一覺再說,對著溫尚翊擺擺手,意思是看他要去要留都隨意。
 
「鞋子脫掉躺平再睡。」
溫尚翊沒有離開,他靜靜看著斜躺在沙發上的陳信宏,走到門邊切掉日光燈的開關,只留下牆邊一盞美術燈。
陳信宏沒回話,但聽了照做,踢掉鞋子重新躺平,一米八幾的身長要平躺在三人座沙發上還是顯得有些逼仄。
溫尚翊坐在沙發一側,輕輕把他的頭墊高讓他枕在自己腿上替他按摩。就著牆邊一盞美術燈微弱的光亮,他看著陳信宏原本緊皺的眉頭逐漸鬆開,自己好像也鬆了一口氣。
看著陳信宏平靜的睡臉,原本在他肩頸處按摩的手也逐漸停了下來,鬼使神差地輕輕碰上他的眉峰。陳信宏的眼睛會說話,他曾見過這個人眼裡的天真爛漫,見過他眼中充滿希望溫情滿溢,他堅毅的雙眼裡原先盛滿星光,可是到了最後溫尚翊只看出了點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意思來,而對於這個人的改變他總是於心有愧。
 
「你要是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跟我說,我能幫你想辦法處理。」
「怎麼不要繼續睡?」
「再讓我躺一下就好。」
陳信宏沒打算繼續從溫尚翊那裡問到什麼簡單明確的答案,他不想明說的事情,那就得從旁敲擊,這點他們兩個人倒是一直都很有默契。
 
「你不想要我結婚。」溫尚翊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他敢篤定這個人對於自己突然拎著喜帖來找他這件事,很不開心。
「我不想要你現在草率的決定終身大事,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話說得冠冕堂皇,什麼年代都21世紀了,誰還不知道結了婚能夠再離婚呢?溫尚翊先前交往過的女朋友時間最長都不到一年,陳信宏才不相信結婚證書簽下去,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要說捅了簍子事情傳到溫尚翊的爸爸耳裡所以被催婚那可能性還比較高。
「我在你眼裡的形象有這麼糟糕嗎?」
「你經常都很衝動,就連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都覺得我沒辦法拉住你。溫尚翊,你是真的想要定下來嗎?」
「婚事是我爸安排的,你知道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管覺得好或者不好,都只能點頭。」
「可是你真的覺得好嗎?」
「怎麼可能真的好呢?可是也沒什麼不好吧?反正我不管娶什麼人回家你都不會滿意。」
「那是你眼光太差。」
「隨你怎麼說都行吧,也許你是對的。」
「知不知道那女人什麼來頭?」
「藥廠老闆的女兒。」
「拿的回扣就當聘金再轉出去?還是嫁妝是回扣?你爸醫院財務出什麼問題了嗎?打得這什麼算盤,準備親上加親?」
「我不知道,大概是真的有點問題吧,雖然我在我家醫院工作,不過我也還只是個住院醫師而已,這種事情我爸不會告訴我。」
「所以你真的想結婚嗎?還是只是想當孝子幫你爸一把?」
「沒所謂幫或不幫,這輩子除了考醫科做醫生,我爸也沒真的要求過我什麼,現在聽聽他的話也不算什麼。」
「我知道了,你今天輪休?」
「嗯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家。」
「我讓人送你。」
 
 
TBC.
 

 

這就是人生有些事情不把他完成,他就會變成跨不過去的那道坎,把他拿出來寫完方為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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