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信x怪獸 / AU

※ 完全的if人生,私設多,有虛構人物。

※ 接下來更文速度就是一如我往常的隨便。

※ 一句話說完這個故事:為了愛你我費盡心力,結果你跟我說愛很難尋,恁娘卡好。

 


 
【竹馬】下
 
初中生的世界不如同小學生的單純,正步入青春期的孩子們,除了賀爾蒙的改變之外,心中衡量是非對錯的那把道德之尺也開始運作了起來。
他從小的時候就是很懂得趨吉避凶的類型,甚至都不必大人耳提面命,他不走夜路,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絕對不走小巷,沒有大人在身邊寧願繞路也不願意走在沒有路燈的地方,絕對的遵守各種交通規則,大概是一種藏在基因中的本能,他會盡量避免各種日常可能會遇到的潛在危險。
 
這點溫尚翊跟他真的是大不同,他不單單只是個用功讀書的好學生,更是個愛冒險又想當英雄的男孩。
哪裡看起來驚險刺激又好玩溫尚翊就拉著自己往哪跑,美其名是兩人的冒險,說難聽點算是給他的試煉。也許在溫尚翊的腦袋裡,有一天會從天而降把公主從惡龍的山洞裡救出來,英雄救美最後抱得美人歸。
 
「欸陳信宏,他們都說我是你罩的,不應該是我罩你才對嗎?」
溫尚翊看著他桌上擺著老師上節課發回來的小考考卷,看看分數欄之後,皺著眉頭恨不得動手把它揉爛好讓那慘澹的紅字消失。
「誰說的?」
「很多人說啊。」
 
他知道溫尚翊說的很多人究竟都是些是怎樣的人,上了國中以後就像來到一個更加完整的小型社會,當時那個年紀還懵懂的孩子們,有些人覺得認真念書是最好的,有些人覺得成為班級中或者學年亦或全校眾所矚目的焦點是最好的,而有些人覺得在外面認識幫派份子讓自己在學校有足夠的談資跟勢力是最好的,他說的就是那些人。
當時年紀不大的他早早秉著趨吉避凶的本能,不曾想過把自己那複雜的身家背景用做為在校生活的任何籌碼,他知道如果想要過好安穩的日常生活,簡單就是上上策,他從小就很清楚這些事。
關於他的家世背景,學校裡的學生們流傳著不只一個版本,連老師們的圈子都有幾個自己的幾套說法,他沒有承認也未曾否認過,只要他不去認證任何一個說法,再怎麼多繪聲繪影的故事都影響不了他。
 
「嗯、我是你罩的,拜託溫大哥讓我這學期期末考數學能有70分吧!」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上課啊?」
在那個時候,他還圖溫尚翊的雙眼永遠看不見自己背後的黑暗。
 
與其說溫尚翊是他罩的,不如說溫尚翊的命都是他救的。
這人神經粗的要死,三不五時哪裡危險還往哪裡闖,他都算不出來自己多少次把沒在看紅綠燈就想往馬路上闖的溫尚翊拉回人行道上,公車開門溫尚翊也不看看右向來車,三番兩次被他提著後領站回車門內,單單是交通安全問題就讓人懷疑他能不能好好自己活到成年了。
 
有一年暑假他曾經把在溪裡玩水玩到一半腿抽筋的溫尚翊死命撈上岸過,認真回想要是那次他沒即時注意到,溫尚翊直到現在可能每年七月半都還在溪邊抓交替也說不定。
 
國三那年農曆正月初二的時候,家附近有個比他們小的孩子被幾個大孩子欺負,把他放在他們家巷子口路邊的樹上接著人就走掉,就留著那孩子在樹上哇哇大哭。大過年的整個台北像是空城一樣,他媽媽也不曉得跑哪去,還好被溫尚翊聽見哭聲跑出來看,他想也不想就爬上樹要救那孩子,結果上了樹之後才發現自己不夠力量把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背下來,一大一小在樹上神色驚惶的看著自己。
「溫尚翊,你自己爬下來,阿霆、你跳下來我會接住你,好嗎?」
那孩子在樹上踟躇了老半天,終於決定閉著眼睛往下一跳,他沒食言穩穩的在底下接住小孩。一抬頭發現溫尚翊還沒動作,看也不像是打算要自己爬下來的樣子。
「你不會現在突然發現你有懼高症吧?還是要我去拿梯子讓你爬下來?」
「那你就不能接住我嗎?」
那秒鐘他在溫尚翊跳下來壓在他身上導致自己手臂骨折或者肋骨被壓斷的風險以及溫尚翊能不能安全落地兩者之間張開雙手選擇了溫尚翊。
「你跳吧。」
好在他當時幸運地毫髮無傷,可以算是做好事有好報吧,也可能是那棵樹並沒有那麼高,衝擊力到不足以讓他受傷。
 
還有一次,某天放學回家溫尚翊為了救一隻正在喵喵叫的流浪貓,差點連人帶貓一起摔進大排裡,是他眼明手快把他們兩隻一起抓回路面上。
「好身手!」
「你差點摔死你知道嗎?」
「可是我知道你會來救我。」
溫尚翊抱著小貓,眨巴著大大的雙眼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能言善道的他瞬間說不上話。
他圖什麼,他就圖溫尚翊這種不經大腦的依賴跟信任。
 
流言蜚語當然不會因為沒有人去證實就安靜下來,何況那半真半假的故事不斷地被流傳著。
「他們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嗎?」
「誰們?」
「就是那些,壞學生?」溫尚翊像是在斟酌措詞一般,歪著頭想了一下,最後決定用了壞學生這個說法。
那大概是某個農曆過年前的學期期末考,考前的週末溫尚翊來到他家陪他一起臨時抱佛腳,已經把考試範圍唸得滾瓜爛熟的溫尚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書,突然向他問起了關於流言的真實性。
 
存在的事實無法抹去,他不曾主動對溫尚翊提起這件事,可是他知道,有一天這個人總會按奈不住好奇心開口問。
他把鉛筆橫亙在人中的位置,設法翹起嘴唇把筆身固定在那裡,像是在思量斟酌從何說起一樣,來回了幾次之後像是失去樂趣了一樣,悻悻然地放下了筆。
「嗯,我爸就是你都叫他陳叔叔的那個,是個黑道大哥,幫會底下有好幾個堂口,每個堂口的堂主都聽他的話幫他做事。」
溫尚翊歪著頭,好像對這個說詞有諸多不解,他看著溫尚翊的表情又把話更加攤開來說。
「如此說來我家也不是什麼開唱片行的,我們家專搶別人家的地盤,收保護費賺錢然後放高利貸,還不出來就找兄弟去把人綁來,綁來幹什麼主要看他欠多少,當然不只這些,還有很多我也很難一一跟你講明白。」
 
「原來是真的。」
「說起來也不是我爸自己做這些事,是底下的小弟做的,我從還沒上學以前就開始學跆拳道學游泳練身體,不是為了要出國比賽,是因為我爸怕我隨時有可能在路邊被仇家尋仇,與其讓他的小弟隨時跟在我身邊,不如讓我自己保護自己,雖然我覺得我這一身功夫都用在救你這件事情上了。」
 
其實也沒有所謂真的假的,畢竟真的假不了,若非真相是真,也不會連學校的師長們都流傳著數個版本,而且無人約束。
「所以,以後你也會跟你爸爸一樣嗎?」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要。」
他從小就明白得很,如果他能靠自己闖出點什麼,那他老爸也是不可能逼著他接這個位置,畢竟坐在這上面的人有多危險,也只有真的坐著的人才心知肚明,他年歲漸增,懂得也只有皮毛罷了。
所以他不知道,也許他哪天就沒了回頭路也說不定,那時侯的他也只是個半大的少年,對未來一點想法也沒有,那時候的溫尚翊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經營醫院的溫叔叔要他學醫,盼望溫尚翊未來能夠懸壺濟世,而自己則不是,他當時只想著,別跟老爸一樣,其他什麼都好吧。
 
「你這麼大尾,那我還真的是你罩的了不是嗎?」
「不要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你都從哪裡學來的?」
他知道其他人是怎麼看他的,也知道他在其他人眼中究竟是什麼樣子,可是他圖溫尚翊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會用最單純的眼光看著他。
 
他太貪心了,他圖的太多了,費盡心力只圖那些溫尚翊對待自己的與眾不同,終歸一句就是圖他的偏愛,或者說他要的就只是溫尚翊的愛。
 
可是溫尚翊竟然對著他說,愛很難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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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本聿弁當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